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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打赢了？”
叶欢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碎片，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却也说不上原因。
这个‘陈明’在发现自己手持镇魂刀之后，仅仅只是震惊了一下，而陶瓷的身体被【逐暗】击裂，也并没有打算逃跑，求生欲似乎太低了一点。
“啊啊啊——！”
就在叶欢思索间，舞台一侧栾霞的尖叫声传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突然不能动了？”
栾霞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刚才‘陈明’一掌，将栾霞打向舞台的墙壁，她面朝墙壁而立，因此她并不知道舞台上发生了什么，仅仅只能听到疯狂的刀鸣剑吟声。
“栾霞恢复了？”叶欢连忙回头，“看样子事情似乎真的得到解决了。”
可就在他将【逐暗】回鞘，想着如何处理看到这一切的众人时，教学楼内，吴步文穿着校服急匆匆的跑来。
“真是见鬼了，居然有人在男生厕所放陶瓷人偶！”
吴步文边跑边埋怨道，“吓得我都洒到裤子上了，我引以为傲的野人服装啊。”
“陶瓷人偶？！”
叶欢听到这句话，连忙跳下舞台，对着吴步文问道，“你是在几楼发现的陶瓷人偶？！”
“五楼男厕所，真不知道是谁的行为艺术。”
叶欢和应向雪当即对视一眼，还没等应向雪开口说话，他就急忙对着教学楼五楼跑去。
“拎包小弟，你别跑这么快。”应向雪在身后喊道。
“唉，真是个急性子，”应向雪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来耳麦，对着耳麦说道：“ada，阶级教室下面的地宫恢复正常了吗？”
在得到ada的回复后，应向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目击证人比较少，暂时不需要丰老出手，你先去追叶欢，善后事情让我们来做。”耳麦里ada的声音传来。
“好。”
应向雪点点头，拎上她的大提琴包，追进了教学楼。
教学楼，五楼，男生厕所。
叶欢一口气冲上了五楼，在看到男生厕所后，毫不犹豫的跑了进去。
片刻后，他退了出来。
“没有人。”
叶欢疑惑的开口，“是已经恢复之后走掉了，还是……”
思索间，应向雪追了上来。
“拎包小弟，你跑的实在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跑远了。”
“我觉得很奇怪，”叶欢见应向雪上来，开口说道，“这次敌人似乎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欲望，甚至连神明禁术都没有大范围使用，以他的【万物化陶】来说，这么密集的人流，想要制造混乱并且逃跑，实在太容易了。”
“除非他是不想活了，或者，装作自己被打败了，想让我们不再追查他。”
“脑子还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弟，”应向雪夸赞了一句，“你还记得阶梯教室吗？”
“对！”叶欢猛然一拍脑袋，“阶梯教室下面的人们怎么样了，也都成功复活了？”
“很不幸。”应向雪摇摇头，“并没有。”
叶欢当即打了一个响指，“我就说这个家伙逃跑的欲望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本尊，肯定是替身！”
“不过应大小姐，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明明我们两个联手，可以更快的打败他，你为什么一直在下面看着？”
“这个。”应向雪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需要先给你看一段视频。”
应向雪从衣服里掏出来一部手机，递到了叶欢的面前。
“2013年2月20日8点16分，十年前？”叶欢看着视频上的时间说道。
大概几分钟后，他看完了整段视频。
“你给我看一个车祸视频做什么？”叶欢开口，“一个扫地的环卫老爷爷，在视频大概两分钟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车辆撞了。”
“这和能把人陶瓷化的‘陈明’，有什么关系吗？”叶欢问道。
“走吧，我们去阶梯教室，边走边说。”应向雪迈开步子，向着楼下走去。
两人越过还沉浸在音乐中的众人，趁着夜色的掩护，一路向着阶梯教室而去。
“视频上的场景，你不觉得有点熟悉吗？”应向雪开口。
“是有点，”叶欢回道，“但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笨蛋，你什么记性。”应向雪作势要敲叶欢的脑袋，“总感觉你过两天就会把我也忘了一样。”
“你不觉得刚才视频上的场景和阶级教室下面的地宫，有些相似吗？”
“似乎，是有一些……”
叶欢不大确定的说道，“扫地的老爷爷，开车的司机，背着书包走过来的小学生，远处的振华中学和参加漫展的学生们。”
“喂！”
叶欢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别告诉我，下面的地宫，就是复原了这场车祸还没发生之前的场景？！”
叶欢说出来这句话的同时，一阵寒意从他的后背涌出。
“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啊。”应向雪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视频中的老人叫方永寿，背着书包跑过来的那个孩子，叫方寒。”
“方寒两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去世了，他从小和爷爷方永寿相依为命，直到十年前的正月十一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方永寿的生命，从此方寒变成一个孤儿，被送到了孤儿院。”
“肇事司机呢，法律没有惩罚他吗？”
“惩罚了，司机赔偿了一大笔钱，还为此入狱了几年，出来之后没什么谋生本事，就当了一个耍杂技跑龙套的演员。”
“这个演员就是你们今天请来表演的忍者，陈明！”
“陈明？！”
“就是刚才和我打架的那个‘陈明’？！”叶欢惊讶的说道。
“不，和你打架的不是陈明，你见过陈明长什么样子吗？”
应向雪反问道，“你没见过，苏蔓也没见过，她就随便拉了一个忍者上场，那个忍者告诉你他叫陈明而已。”
“实际上他是方寒，而真正的陈明，应该是吴步文在厕所里碰到的那个人俑。”
“方寒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阶梯教室的门口，‘吱呀’一声，应向雪推开了阶梯教室的门。
“他是为了重现当年，方永寿还活着的场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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