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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原神:第八执政不爱刀 > 第37章 魔在涡中阁从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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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月的天空晦暗不明,海边孤云阁方向有一个巨大的漩涡,簇拥着浪潮。

    在海面上亦是引发了一些小型的水龙卷,颇有灾难即将来临前的征兆。

    而那漩涡中,蛰伏着一位远古的魔神。

    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曾经跟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打得难舍难分,最后被显露岩神之像的对方一枪钉死在孤云阁。

    现在,却将整个身子蜷缩在云来海里,不敢露头。

    奥赛尔被封印期间难逃磨损,仅余留下对帝君与璃月的恨意,还有野兽的本性...

    但畏强,正是野兽的天性之一。

    前脚天理在璃月港码头划了个方块,后脚又感受到从那里爆发了一股来自深渊的力量...

    理智?你让我拿什么理智?

    好不容易待那岩神的气息消失,还以为自己能趁机兴风作浪一波报复一下,结果来了两个更强的?

    本来就因为长期被封印,实力十不余一,还碰上这么些老六。

    真的是服了,时代变了!

    奥赛尔闷在水里开始它漫长的自闭,没有哄哄抱抱就不出来的那种。

    但奥赛尔在海面下自闭,群玉阁上的仙与人可没闲着。

    漫长的等待无疑是一种煎熬,谁也无法预料漩涡魔神会何时向璃月发起袭击。

    于是他们经过商量,准备主动出击!

    仙家们为归终机注入仙力,而主动请缨请求参战的千岩军将士们操控着将炮口对准了那漩涡。

    萍儿为归终机附上仙力,一炮附带个萍姥姥冲击波,

    而甘雨以麒麟之血护佑,让大家无需担心受伤。

    “开炮!”

    “开炮!!”

    “开炮!!!”

    在将士们一声声嘶吼的呐喊声中,光影幢幢,闪烁辉火。

    那海面的漩涡在不断的炮击中升腾起白烟,海水要翻滚到天的脸上。

    藏在浅层的奥赛尔就像多头蚯蚓一样钻了出来,吃痛地扭曲自己的躯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它在热舞。

    它扑扑簌簌地挣扎着,每一番动作都带着极大的痛苦与憎恨。

    若是它的发声系统还健在的话,说不定会嚷嚷道:“真是魔神涡里蹲,炮从天上来...别开火了,再开火我就要死了!”

    这时候瓦沙克牵着荧的手也来到了群玉阁,后面还跟着刻晴和派蒙。

    刻晴向凝光如实汇报了刚才地面上发生的状况,让凝光眉头一紧,随后一脸慎重地用余光看了瓦沙克一眼。

    随后荧又对凝光说了几句悄悄话,凝光微微颔首,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荧因为一直被瓦沙克护食般拽着手,并未成功靠凝光太近,不过从手上传来的那温暖触感让她的心灵得到了些许危机过后缓过神来的平静。

    绯色自她的双颊晕染开来,少女的耳廓也微微泛红。

    荧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黏人的小猫纠缠上了一样,但却没有丝毫办法——谁让刚才主动的是她自己呢?

    此时那漩涡的魔神则是山穷水尽,发出了最后的嘶吼。

    空灵,就像是塞壬那魅惑人心的鲸歌,竟使得不少人忘记了这是位危险的魔神。

    那嘶叫带着威压,让听到的普通人无不痛苦地捂住耳朵,感受着自己的躯体竟正在逐渐变得僵冷而硬直。

    血脉贲张,心脏鼓动,双腿有些发软。但在场的千岩军没有一个是孬种,他们没有一个临阵退缩!

    那握住缨枪的手掌滚烫,而手臂酸涩,硬生生以凡人之躯抗下远古魔神的威压!

    但凡人毕竟只是凡人,而且太多千岩军士兵并没有神之眼,仅凭血肉之躯...

    喉咙一酸泛起些许腥味,有些粘腻的血液带着不甘从他们的嘴角甚至是其他六个孔窍涌出。

    但纵使尖锐的痛楚将他们淹没,他们的眼神依旧如磐石一般坚定!

    他们,都是璃月的骄傲!

    有几名抗压能力差的千岩军支撑不住,直接从阁上跌落了下去,但幸亏用不着维持归终机运作的铜雀与魈出手及时,将他们救回。

    “这就是魔神吗...”刻晴看向一个个面色痛苦的千岩军将士,忧心忡忡。

    那魔神又晃动地升腾起了一阵飓风,即便是群玉阁也在这强风中微微摇晃,众人感受到风劲在脸上刮过,就像刀片一般。

    但也仅是稍感刺痛,并无实质的伤口在众人脸颊上留下。

    那风不过幌子,浪潮才是魔神的杀招。

    汩汩的浪潮腾飞而起,卷动着湍急的水流,就像一条条冬眠方醒的巨龙,抖擞了精神开始展现自己的所有力量,呼啸着盖过了所有的战吼与号令。

    那一个个水龙卷在空中被奥赛尔多个脑袋的嘴像龙戏珠一般凝聚成了水炮,就如流星一般无情地向群玉阁袭来!

    仙人们也顾不上继续攻击,只得护住就近的凡人,让他们免于一死。

    但透蓝的作战平台开始破碎坍塌,那些归终机也被悉数炸裂,随着平台的破碎沉入深深的海底。

    “啧...”凝光吐露出了不合她性情的字眼,轻咬自己的朱唇,下颔紧绷的弧线显示出她压抑着的情绪。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要放弃【群玉阁】!”

    甘雨不解地看向凝光:“凝光小姐的意思是?”

    魈一手拂过脸颊,为自己带上了傩面:“我明白了。”

    “根据旅者方才所说...这招就叫做【天动玉阁】吧!”

    在场的众人与诸位仙家身上散发起金芒围成一个圆阵,而荧更是将那把温迪所赠的【天空之刃】插入圆台作为阵眼,风的神力在其间奔涌。

    凝光神色黯然:“再会了,我的老友。今日一别,也是为了将来能有机会重聚。”

    “天动玉阁...给我砸!”

    凝光的御姐音喊起这话来多少有些串味,但荧对这一声已经很满意了。

    群玉阁的光亮开始闪烁,直至熄灭,而失去了供能的群玉阁以惊人的速度下降,直直砸向海面上的奥赛尔!

    众仙护送众人飞回到了港口码头,

    看着海面上升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随后竟又被风元素力延迟扩散了一下。

    那一瞬世界沉寂得就像黑白哑剧,

    而在一声打破沉默的爆炸声后天空褪去了乌云的墨渍,只是黑烟腾腾,漩涡再无了踪迹。

    不过...这港口的风怎么也会有一股苹果酒味?

    被暂时解封一段时间的奥赛尔提前被重新封印,连绵的阴雨也快将息。

    巨浪退去,大雨将休,骄阳裂破阴云,转而向人间洒下星星点点的晨光,仿佛老天爷向世人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往生堂前,钟离撑着一把油纸伞,为自己与伞下的胡堂主挡雨。

    那疏疏密密的打击乐声渐小,

    而他面露笑意地伸出手,愈来愈小却依旧密集的雨滴打在他的手心。

    胡桃不禁嗔怪起来:“客卿为何发笑?”

    “灾难已经过去,璃月靠自己挺住了危机,又怎能不喜呢?”

    钟离只是如此平静地叙说着,但依旧难掩对璃月的自豪与肯定。

    胡桃的梅花瞳里充塞着哀伤,有着世间最为纯粹的真挚色彩:

    “这一战...死了多少璃月的将士啊。”

    听罢,钟离似有些不忍地阖上双眸,但他毕竟是要为了璃月更长远的未来考虑:

    “如今的伤亡,是为了避免今后有更大的伤亡...之后,璃月说不定还要面对更多比这更艰难的危机,届时又该如何应对呢?”

    “你说的都对,但是...”

    平时古灵精怪的胡堂主打不起精神来,像变了个人。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为爷爷送葬的那一个天...

    “有人死了。”

    钟离哀声微叹了口气:“堂主,每天都有人死...”

    “对于死者,要保持最大的尊敬。”

    听闻此言的钟离有些诧异地看向胡桃,但比起诧异,更多的则是欣慰与赞赏:

    “没错,这是璃月的传统,也是规矩。”

    胡桃这孩子,也总算是长大了呀...

    嘴角微微透着笑意,他的伞又向胡桃倾斜了一点,任残雨斜打在他那未被雨伞遮蔽的衣襟上。

    而在淅淅沥沥的雨中,胡桃的手上跃动起一只火蝶。

    那火蝶在胡桃的控制下就像海灯节时的明灯一样在空中高高升起,带着祝愿。

    “嘘——在璃月...死者为大。”

    她面色凝重而又肃穆,将双手紧紧合十,似在为亡灵祷告,就像黑夜里不灭的明灯,驱逐一切晦暗。

    “愿逝者的灵魂得到安息...”

    码头之上,

    有不少璃月凡人主动相迎,让不习惯烟火气的仙家有些不适应,但心里多少有些改观。

    毕竟“感恩”不是谁都会有的。

    看看隔壁蒙德的东风守护特瓦林,拼死守卫蒙德杀死毒龙杜林,可结果呢?

    竟被自己守护的蒙德人所遗忘,还被视作不祥的灾厄...

    明明遗忘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了啊。

    口头上未曾表露什么,但诸位仙家的心情已经宽慰了不少。

    荧紧紧握住【天空之刃】,看向码头上那些被冲涌上岸夹的遗物的视线微微颤抖,亦攥紧了拳头。

    “已经过去了。”

    耳边传来瓦沙克轻柔的话语,被自己握疼了的手在对方的抚摸下舒展开。

    “是啊,危机已经解除。”

    荧却有些茫然起来。

    有些吵闹的应急食品围在她头顶上转,于是惨遭她的揉脸攻击。

    “但感觉还缺了什么,对吗?”黑发的少女舒慰地一笑,自然是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是的。力量...力量还不够。”荧摊开手心,想象着自己手掌心上会有提瓦特的星辰。

    或许终会有一天,她也可以成为手握星辰摘日月的存在吧。

    近处有些争吵,原来是仙家与凝光在为了璃月的未来、仙人守护的方式在争论。

    但很快就被前来拜谢的千岩军教头逢岩所打断:他感谢仙家鼎力相助,不至于使千岩军全队伤亡惨重。

    随后又有不少璃月之民自发地云集而入,向所有出力的仙与人表示感谢,还带来了不少慰问品,并向所有在此战牺牲的战士表示哀悼。

    其中一个名为畅畅的小女孩甚至还邀请魈在下个海灯节前去她家做客。

    “没有办法来...”魈刚要拒绝,就被铜雀用胳膊肘顶了一下。

    “谢谢了,改日必将拜会。”

    魈看了铜雀一眼,哀叹一声:“倒不是说什么仙与人的问题,只是我们夜叉一族业障在身,不能靠凡人太近。”

    铜雀挠了挠头:“唉,就当是...小小地满足一下小女孩的愿望也好。”

    铜雀了解魈——他是一个过分自我放逐的人,以他的性格宁愿死去也不愿依赖他人,也只能用这样的手段迫使他答应了。

    一个人压抑太久就会爆发,在适当的时机放松放松心情对于魈自己也有好处。

    魈也不是不能理解铜雀的用意,沉默片刻,默允。

    上个海灯节,作为守护者的他却落寞地遥看万家灯火...那这次就试着去多多走近凡人一些吧。

    仙人们尝试去更深入地理解民众的心,最后他们打算先暂时采取观望态度,就像凝光所说的那样“仔细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这里每一个人。”

    少顷,除了歌尘浪市真君的其余仙众都离开并回归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对了,涤尘铃什么时候还我?”萍儿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眉宇荡漾笑意。

    “这...你得问帝...呜呜唔呜...涤尘铃自己!”

    荧刚要将“帝君”说出口,就被瓦沙克捂住嘴并发出呜哩唔哩的声音。不过随即她自己意识到了这点,立马生硬地改了口。

    但阅历颇深的萍儿又怎能不知她的意思?她觉得有些好笑,倒也不避讳,将这点小伎俩直接戳穿:

    “哈哈,不打紧,不打紧,那涤尘铃自己还能长脚跑了不成?你不必遮掩什么,我们仙人已经知道帝君还在世的消息了。——想来也是,这尘世间还能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够杀得了他?”

    “什么?你们已经知道了?”

    派蒙惊异地挣脱了荧“罪恶”的双手,用幻肢高高地飞停在了半空。

    别说是派蒙,瓦沙克也同样觉得奇怪:这跟她从时间海看到的不一样,似乎是出于某种效应,让本不与现在相交的时间线又被提前了。

    “是啊,帝君用仙术托梦给了我们,告知了我们他的打算。人的璃月么...还真是让人期待呐。”

    角度一向刁钻的荧反倒意识到了一件事:“托梦的话...那也得入睡才行吧?整日加班不眠的甘雨小姐...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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