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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朝气蓬勃，洋溢着阳光般笑容的学生，三三两两的朝着学校的方向行去。
一大群人黑压压一片，拥挤在一面墙壁前，寻找着自己名字。
像极了古代科举放榜的场景，不过这不是科考，但对学子来说却与科举一样重要。墙壁上贴的是初升高的成绩单。
同时也有不少家长在外围焦急的张望。
不时有少年学子惊喜若狂的冲出人群，高喊着：“我拿到全奖了，我拿到全奖了。”
外围两位穿着华贵的母亲闲聊着：“淑梅姐，你也来了，你家孩子出来了吗？”
另一位母亲道：“还没呢，我家雯雯还在里面看呢，真是急死了。”
“可不是嘛，你说这突然时间教育改革，打的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以前只要自费掏钱还能上高中，到时候成为训练家，随便找一个大学或是出国留学，还能找份体面的工作，没想到突然在初升高这边给卡死了。”
另一位母亲道：“我听说好像就是因为野鸡大学太多了，再加上最近几届大学毕业生质量太差，国家才出手的。
听说有百分之三十的毕业生，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去做赏金猎人了。”
“哎，可不，现在又要养活自己，又要养活精灵，而且精灵的食物和培养又不能马虎，不然精灵就是摆设，现在的孩子生活压力太大了。
只能怪咱们命不好，给赶上了，好在你家孩子成绩不错，拿到全奖肯定没问题。”
“对咱们来说这么全奖不全奖的都不重要，只要过了分数线就行。再说，你家孩子也不差，肯定能过线的。”
“姐，你家孩子过线肯定没问题，那你还来这晒着干嘛。”
“这不是其他父母都来了吗，我不来的话，怕孩子有想法。”
“也是。”
这时一位靓丽的女孩，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孩走到了两位母亲面前。
“雯雯怎么样，儿子怎么样？”两位母亲急忙问道。
女孩矜持的点点头：“妈妈，我拿到全奖了。”
男孩有些羞愧：“妈，我我~我拿的只是半奖。”
女孩的母亲大喜，急忙上前给了宝贝一个拥抱。
男孩母亲也没生气：“儿子，只要过线就行，咱们家不在乎那点钱。”
两位母亲开心的簇拥着孩子朝停车场走去。
被母亲牵住手的的女孩，目光担忧的看向一个失落的背影。
楚歌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对于成绩早已不抱希望，但还是怀着万一的心情，来到了学校。
人都会存在侥幸心理，即便明知道有百分之九九的几率失败，但仍然期待着那百分之一的奇迹。
万一有万一呢，毕竟新闻上的幸运儿每年都有那么几个。
事实让楚歌明白，自己不是幸运儿，也不是世界的主角。
回到家，看着家里老旧的装修，听着周围嘈杂的噪音。
翻出考试结束时，各种各样的人塞到手里的卡片。
“专业办理补考……”
“补习课程……”
楚歌一张一张的念着上面的广告。
最终，楚哥目光停在了一张名片上，名片是一家国有银行的信贷部经理的。
名片后面写着可以提供贷款，帮助学子购买精灵成为训练家。
这是一个精灵的世界，精灵就像手机一样普及，若是没有一只精灵，就像人们没有手机一般，寸步难行。
虽然国家规定，满十六岁的人，可以到政府部门，免费领取一只精灵。但那都是培育机构挑选剩下的。
那些精灵放在基地里，资质本就一般，还是散养状态。基地每天只是能保证它们的基本食物，精灵质量可想而至。
虽然新闻每年都会报道，那儿个幸运儿，又在基地里挑出了天赋惊人的精灵。
但是三年前的一场丑闻，彻底曝光了那每年一度的幸运儿闹剧。
使得人们这几年对基地里的精灵实在缺乏信心，能去基地挑选精灵的，要不是贫困人家，要么是放弃人生准备躺平的人。
楚歌本来也打算去哪里的，虽然准备找到合适的精灵后，就将其放生，但好歹有个过度。
就是会浪费很多时间就是了，而且多久能找到合适的精灵，这事情也没准。毕竟天赋好的精灵，在野外也是百里挑一的。
楚歌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刚下定决心，准备拨打电话……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
楚歌放下电话，起身去开门。
“赵爷爷。”看到门口的老者，楚歌连忙将老人请进来。
老人喝了口水，看着楚歌问道：“成绩怎么样。”
楚歌羞愧的低下头。
老人姓赵，叫什么楚歌一直也没问，只是从小就喊他赵爷爷。
九岁那年父母去世，赵爷爷对自己很是照顾。不但经常给自己送吃的，还经常关心自己的学习。而且自己勤工俭学的工作，也都是他给自己介绍的。
赵爷爷与自己非亲非故，但是做的却比那些亲戚做的够格的多。
至于自家的那些亲戚，简单来说就是：贫贱家庭百事哀，基本就是各家顾各家。
关系也说不上亲近，只是逢年过节拜访一下的关系，不亲近也不疏远，互相之间能关照的就是，出力可以，出钱就再说吧。
所以楚歌对赵爷爷很尊敬，不管他是单纯的喜欢自己也好，还是可怜自己也罢。这几年里，他对自己的帮助都是最大的。
赵爷爷看到楚歌的神情就明白了，自责道：“以你的资质，要是专心学业，肯定能考上不错的学校的。你这几年勤工俭学，哎~是我害了你。”
楚歌急忙说道：“赵爷爷，你别这么说，我的智商，自己清楚。就是努力学习也就是能拿个半奖，那学费也依旧是我负担不起的。
再说要不是您这些年介绍工作给我，我也没有现在的体格。”说完还锤了锤自己的胸膛。
赵爷爷看着楚歌一米七出头的身高，这两年估计还能窜一窜。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庞，到是充满阳刚之气。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楚歌指了指那张名片：“我想去贷款，成为一名赏金猎人。”
“不考虑找工作吗？”
楚歌摇了摇头：“不了，我没学历，没背景，也没经济头脑。打一辈子工也就是这样，我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就这么过去。”
赵爷爷看着楚歌坚毅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决定了，那就好好努力，赵爷爷以后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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