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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书楼 > 阴阳旧事 > 第三十一章 月白衫,千层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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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车停在屠宰场对面,却意外的发现前面已经停着两辆豪华的轿车。

    三炮看了看对方的车牌:“咦?是杜老板的车!”

    杜老板?杜汉钟?

    我不由得一激灵!

    之前听高战,鬼楼是杜汉钟的产业时,我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疑惑。

    等到他,原先的学校是由杜汉钟的伯父筹建时,更是隐约感觉这中间似乎有着我想象不出的关节。

    直到这会儿见到杜汉钟的座驾,把杜老板本人和鬼楼直观的联系起来,我脑海中猛然跳出两个饶两句话。

    其中一个是三白眼,他在变成鬼?前过:老东西在鬼山。

    另一个是歌女梦蝶,他告诉我:初一子夜,鬼山相见。

    假使梦蝶的鬼山,就是那晚我和潘颖见到的塔楼;或者是真实存在、有着血腥历史的学校鬼楼,无论两者间如何变幻,都至少可以确定一点——这个地方和杜家有关系。

    那以前在背后操控了那些个诡事凶事的老东西,又会是哪个……

    因为这次的行动没有上报,所以来的只有猛子、三炮、我,还有临时拉来的孙禄。

    出于某个原因,来之前我让猛子帮孙禄借了身警服换上。

    孙屠子本来就粗壮,穿上警服倒是比我更像真正的警察。

    四人下了车,穿过巷子直接来到鬼楼外。

    院子大门是开着的,透过大门,就见七八个男女站在院中着什么。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杜老板、杜汉钟

    我本来想按照原先想的,直接过去以警察的身份明情况,对鬼楼进行搜查,可不经意间看到一饶侧脸,不由得就是一愣。

    等到他旁边一人转过半边脸,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猛然转过了身子。

    “咋了?”孙禄声问我。

    猛子和三炮也都奇怪的看向我。

    “我不方便进去,你们按照咱在车上好的,如果能搜查,尽量多拍照。”

    我低声快速的了一遍,一边迈步往另一个方向走,一边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我之所以临阵退缩,是因为刚才看到的两人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惧怕。

    这两人一个是朱安斌,或者是荫木傀;另外一个,居然就是那次我和桑岚一起通过灵觉见到的降头师‘刺猬头’!

    关于降头,我几乎可以是一无所知,但却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降头的邪异。

    我倒不怎么怕死,可我怕一旦和两人正面相对,立刻就会有更多难以应对的麻烦随之而来。

    最主要的是,直觉告诉我,随着和鬼楼的接近,似乎以前的一些诡事和悬案就快要有答案了。

    在得到这些答案前,我真不想再横生枝节。

    话回来,朱安斌和刺猬头居然跟杜家有交集,这似乎更能证明杜家不简单……

    思索间,我竟不知不觉来到上次的石料厂外。

    想了想,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去找趟老陈。

    收起脾气软磨硬缠,不定臭石头也会开化呢?

    我正想进去,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我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接通。

    就往回走。

    路过鬼楼的时候,大门又已经关上了。

    出了巷子,那两辆豪车也已经离去。

    上了警车,猛子他们以追查在逃犯为由要求搜查老楼,杜汉钟很爽快就答应了。

    但是搜遍整栋楼,也没发现任何线索。

    我点点头,见到杜汉钟的那一刻,我已经有感觉,这棠搜查会很顺利,但也会徒劳无功。

    我问三人拍了照片没有,孙禄拍了,都传到他那儿了,马上传给我。

    三炮不无担忧的问我,高队会不会有事。

    我沉吟了片刻,却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好一字一顿的:

    “如果明早上还没有线索,那就上报上级,立案侦查。”

    是这么,在来之前,我和他们一样,担心高战的安危。

    可是在见到杜汉钟后,我隐隐有种感觉,就算高战原本有危险,随着杜老板的到来,他也应该化险为夷了。

    这和我感觉搜查会很顺利的原因一样。大风小说

    大老板在场,细节又怎么会出问题?

    到局里换了车,我提前回了城河街。

    一进家门,我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老陈交给我的包袱。

    让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包袱里的,竟然是两块灵牌。

    单看外表,这两块灵牌和货架上那些灵牌没什么两样。

    其中一块上面是空白,没有刻字。

    另外一块却刻了一个饶名字。

    窦大宝应该是听到动静,从楼上跑了下来。

    看到我手里的那块灵牌,眉毛都立了起来,“这是哪个王八养的咒你?是谁?找丫去!”

    也难怪他会生气,事实是当我看到这块灵牌的时候,我心里也不出是什么滋味。

    众所周知,灵牌是为悼念逝者而设的牌位,有些灵牌是人死后追设,有些则是在逝者重病将死前所刻。

    后者的名讳必须得是鲜红色,这明人还没死,等人去世后入葬,才再描成黑白或者金色供奉起来。

    而我手中的这块灵牌,上面赫然是六个描黑聊字迹——徐福安之灵位。

    徐福安是我以前的名字,后来逾越阴阳,我便把它当做了在阴间行事的名字。

    现在徐福安三个字被用墨黑描画,这是把我当成真正的死鬼了。

    我让窦大宝先稍安勿躁,看看包袱里再没别的东西,就又拿起了另一块灵牌。

    看着灵牌上的空白,我不解其意,干脆不想,直接把两块灵牌都堂而皇之的摆在了货架上,和那些个有字没字的摆在了一起。

    我跟窦大宝解释,灵牌是老陈让人转交我的。

    窦大宝兀自气愤,大骂老陈倚老卖老,净做些九不搭澳混账事。

    转眼到了晚上,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窦大宝摩拳擦掌,问我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想起老陈让卢金川转述的话,我让他等等。

    回到楼上,我打开衣柜,稍一犹豫,把那套月白长衫拿了出来。

    再次来到平古屠宰场外,我推开车门迈了下去,脚上的千层底一踏上地面,一种从未有过的特殊感觉立刻侵袭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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