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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曦闻言脸上也露出了迷茫。
自从张清源传下长生疫的功法后，她十分明显的感觉到张清源改变了。
变得和从前截然不同了。
这种感觉让慕晴曦有些难以言喻。
张清源虽然还是同样的天才，但是她却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陌生感。
他仅仅只是站在那处，就有一股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如果放在之前，慕晴曦定能将张清源的想法猜个七七八八。
但是现在，她对于此时的张清源也只有无穷的陌生。
还未等她过多猜测，紫金梁柱上一道清脆的声音想起。
“大人在顶楼等候。”
话音未落，道藏阁朱红大门轰然打开。
此时的道藏阁已经完全没有之前残破的模样。
放置玉简的书架整齐的排列在楼阁中，只是书架上空落落的，显得十分单调。
随着道藏阁大门打开，慕晴曦一起踏入了其中。
咚咚咚！
脚步声在道藏阁中不断回响，慕晴曦心中的疑惑也愈发强烈。
她也很快就到达了道藏阁的顶楼。
道藏阁的顶楼乃是一方亭子，此亭坐落于云海之上，登朱峰虽然并非是青霄宗的主峰，但是却是最高的那一座。
此亭便是那青霄宗的最高处，站在此亭上朝夕可见这云海仙境奇景。
此时张清源身着一袭蓝袍背对着慕晴曦，身上的衣袍在微风下微微颤动，此时他的目极万里，眼神深邃。
慕晴曦见到张清源这幅模样，心中压力不知为何骤然之间增大。
“你来了。”
张清源那如山间清泉一般清冽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这声音虽然声音好听，但是却有一股清冽之意浮现。
慕晴曦停留在了张清源后方九尺。
张清源感觉到背后的动静，微微回头。
慕晴曦见到了张清源此时的面庞，她的心头不禁一颤。
张清源苏醒了以后，给她的感觉是一股浓烈的陌生感。
但是此时，张清源的眼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张清源的心中酝酿着。
“大师兄，不知此次唤我们来此作何？”
慕晴曦闻言上前一步问道。
张清源听到慕晴曦的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慕晴曦，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
“大师兄？”
慕晴曦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东西支持着你在这末法时代坚持留在青霄宗。”
张清源此时看向慕晴曦淡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慕晴曦的脸上不禁都流露出了一丝错愕。
是什么支持着她留在青霄宗？
“大师兄，你为何问出如此问题，我可重来都是相信你能重铸仙道光辉……”
慕晴曦此时慌张地说道。
张清源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淡淡摇了摇头打断了慕晴曦话说道：“你可要想清楚，究竟相信我？还是相信仙道？”
此言一出，慕晴曦陷入了沉默。
慕晴曦的眼底也罕见了露出了一丝迷惘。
末法降临之后，支撑着所有人的希望大概就是张清源吧！
但是当张清源跌落神坛后，继续支撑着她们的究竟是仙道还是其他，早已经模糊了。
末法前几年，青霄宗上还有成百上千的弟子坚持着，但是末法十年后，所有人都绝望了。
不仅仅是对张清源绝望，更多是对这已经进入末法的仙道绝望。
而支撑着她留在青霄宗的念头，此时也模糊不清。
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因为青霄宗内寄托着她对于仙道最后的希望吧！
慕晴曦等人想要从心里找到一个理由，但是最后剩下的只有迷惘。
正如慕晴曦当初问张清源下一步该如何一样。
回望过去，她亦然迷茫。
张清源此时他转过了身子面对着慕晴曦说道：“你们迷惘了是吗？”
慕晴曦沉默不言，算是默许了张清源的话。
张清源此时见到慕晴曦的反应，他的眼神也愈发深邃。
“元州上仙道昌隆，不计其数的修行天才层出不穷，在这亿万里大地之上不知多少修仙者坐看这方天地沧海桑田。”
“但是你可有发现过……修仙者自上古以来，便没有任何改变，任你天资过人，鸿运齐天、背景通神，最终都会走上同样的修行道路。”
“灵气不过稍稍变化，那屹立的仙道之峰便已经支离破碎。”
“在无尽的岁月之中，修仙者毫无进步！”
“造成末法的，从来就不是灵气，就是我们心中的迷惘啊！！！”
张清源望着云海中翻涌的流云说道。
“啊！！！”
慕晴曦心头大震。
张清源还没等她过多反应，继续说出了一个对于此时修仙者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的话。
“我已经破译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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