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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叶少鸿是不信的。
因为他早就已经认清了一个现实，那个女人已经被东洋的帝国主义思想彻底洗脑了。
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战争疯子。
为了她那所谓的舔蝗，这女人可以做任何事，杀人放火都是小意思。
就算是让她宽衣解带去服侍那些陌生男人，这女人恐怕也会心甘情愿，不带有一丝犹豫的。
还别说，这个时代，在东洋，这样的女人还不少。
绝对不止这东方慧一个。
所以哪怕是以叶少鸿的沉稳心性，这一刻他也出现了短暂的刹那的失神。
没有惊喜、没有振奋。
叶少鸿只是看着庄亦凡，淡淡的询问了一下前后经过。
庄亦凡给出的回应倒也很正常，只是说昨日雨花台处决行动结束，他把东方慧带回地下牢房，正准备和以前一样转身离去的时候，东方慧那女人突然呜呜呜呜地大叫着留住了他。
庄亦凡一时心生好奇，就过去把东方慧嘴里塞着的布条拿了下来。
东方慧就告诉庄亦凡，她愿意招供了。
庄亦凡一开始也和叶少鸿一样，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东方慧倒也干脆利落，直接就招供出了一个她手下的日谍。
说是这只是开始。
而东方慧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得到充足的食物、水和治疗。
保证她不会死去。
这个要求，听得叶少鸿也是大感诧异。
“就这么简单？”
“那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招供呢？”
叶少鸿对此还持有怀疑态度，他是不相信东方慧会轻易认输的，这里面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内容。
如果庄亦凡不知道的话，恐怕他就要亲自去地下牢房走一趟了。
去见见那个疯女子。
“说……说了。”
听到叶少鸿询问东方慧招供的原因，庄亦凡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几次张口欲言，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他妈还不如个娘们呢。”
叶少鸿恼了，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东方慧她说，她要活着，活着看到组长你……。”
庄亦凡啊，他真是白长了一个一米八九的个头，也白长了那一身的腱子肉，更白学了十几年的八极拳。
说个话都吞吞吐吐的。
不过叶少鸿也不傻，庄亦凡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他当然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草！”
“我就说东方慧那女人不是什么好鸟嘛，她这哪里是要招供啊，她这是恨我恨到了极点了。”
“她想要以此，来换取她生的希望。”
“她想要在临死之前，看到我先她一步，去下地狱呢。”
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叶少鸿心里这个气啊，他真恨不得立刻就去地下牢房，一枪毙了那个疯女人。
想到最后，叶少鸿看庄亦凡这一米八九的壮汉也有些不顺眼了。
他从桌上拿起了搪瓷茶缸，甩手就向着庄亦凡丢了过去。
“你大爷。”
“那女人都明说要看着我死了，你就没说什么？”
“你最少也该揍她一顿吧。”
“庄亦凡，我真是看错你了。”
叶少鸿是真的有些火了，碰到这样脑后有反骨的下属，他还能说什么啊？
说他不该让东方慧招供？还是说他不该来向自己汇报？
他娘的，好像都不行啊。
“我揍了！”
“东方慧刚把话说完，我当即就甩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直接就把那女人的嘴角抽出血了。”
“可那女人居然还仰起头来对着我笑，笑得那叫个?人啊，笑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叶少鸿用东西打他，庄亦凡是不敢躲的，他任由那装着半茶缸热水的搪瓷杯子砸在胸口，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一下。
他只是张了张嘴，给自己辩解了一下。
“好！”
“很好。”
“庄亦凡，你个傻大个，枉你练武十几年，最后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吓到了。”
“我都替你丢人。”
“你滚。”
“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叶少鸿恨其不争的瞥了庄亦凡一眼，又是挥了挥手，庄亦凡也不敢犟嘴，嘀嘀咕咕了几句，就要转身离去。
“等会！”
“草他娘的，那疯女人不是想要靠着出卖她的伙伴，来给自己争取活着的希望么？”
“既然她敢这样想，那我就接着。”
“你立刻带人去把她招供的那个日谍给我抓起来，抓到人以后，直接给我关进她对面的牢房里面去。”
“最后你还要告诉她一声，一个人，换三天。”
“如果时间一到，她无法给出我满意的答案，那第四天的黎明时分，就是她的死期。”
“行啦，你赶紧滚吧。”
叶少鸿挥了挥手，他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庄亦凡，只想把他打发出去，落得一个眼不见心静。
同时叶少鸿也有些羡慕郑耀先了。
看看人家。
郑耀先的手下，虽说也有一个铁憨憨赵简之吧，可赵简之忠义忠心啊。
还有佛口魔心的宋孝安。
他不仅仅是特务处闻名的军火专家，还是一个善于谋划布局、乔装易容的智囊。
未来的宫庶更是极为难得的人才。
在看看他自己，现在手下这三个队长。
李云那是北地有名的贼偷，虽说现在还没有黑化，可也是一身的臭毛病，据叶少鸿得到的消息，李云龙入职特务处后不久，他就在外面养了一房女人。
看这个趋势，恐怕再有几个月温香暖玉的生活，他就能把北地的小师妹彻底忘掉。
然后就是庄亦凡。
拦路劫匪出身，还是南城警署的囚犯，人倒是不傻，也挺能打的，可这脑后的反骨是从来没磨干净过。
至于剩下的三队队长肖正国，人看着倒是忠心，也挺老实。
可他太笨了啊。
这简直就是一窝的气人精，叶少鸿只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不行，等忙完手头上的这些案子后，我一定要设法找几个聪明人当手下。”
“找谁好呢？”
突然间，叶少鸿想到了一个人，如果能将那人收入到他的账下，叶少鸿相信，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再也不用为这几个脑后有反骨的家伙而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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